下此来带的贵重物品都堆放在这里。
闻青轻不可能亲自搬,于是幸安跟着她进去登记造册。
江醒坐在廊下,看她在舍中忙忙碌碌跑东跑西,心中有些吃味,她在幽州待的时间不过短短几载,他在青要山上了也养了她很多年,她倒是一点都不在意。
江醒不知不觉想到这里,又觉得自己可笑,抿一口茶水,不再看她。
江醒喝完一盏茶,见幸安从舍内出来,问道:“她想要什么。”
幸安讪讪说:“姑娘看着都想要。”
完全不出所料。
江醒点了点头,道:“那都给她。”
他目光垂落望杯中的茶叶,单手端着茶杯往海棠树下一泼。
茶水浸湿土壤。
江醒拢拢袖子起身。
他睡不足一个时辰,此时有些困倦,想要进门补个觉,又看见闻青轻抱着那只匣子跑跑跳跳着过来,从袖子里拿出一堆金叶子递给他。
这件事过于稀奇以至于江醒没有反应过来。
闻青轻连忙蹭上去,语气轻快,带着一点开心,软软喊殿下。
江醒:“嗯。”
他好冷淡。
闻青轻心里哼了一声,决定原谅他,只一瞬就将他的冷淡抛之脑后,像块放软了的的麦芽糖一样贴在江醒身侧,意欲趁此良机实现自己儿时的远大志向,睁着乌黑明亮的眼睛望他,说:“我很有钱的,我可以养殿下。”
江醒停在案前,怔了一怔,觉得稀罕,很轻地笑了一下,说:“你养我?”
闻青轻颔首,矜持地点了点下巴,说:“我真的有很多钱。”
江醒笑出声,抬指捏了捏眉心,说:“知道了。”
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这么多钱。
闻青轻:“嗯嗯!”
她注意到江醒眼中倦怠的神色,意识到他困了,青年穿着红白的衣裳,身上药味清苦,脸色苍白无血色,再加上眸中的倦色,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更加脆弱,好似将要融化的碎雪,很让人怜惜。
闻青轻指甲盖大小的良心罕见地痛了一下,她回来之后,殿下一直在照顾她,似乎一直没有休息,他昨晚哄她睡觉,肯定也没有睡好。
闻青轻牵住青年的手。
江醒不理解她